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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中科技大学教授陶光明:科学活动是具有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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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解决问题的人 陶光明很喜欢说的一句话:科学家和扫地工人没本质的区别,他们都是解决问题的人。 这话让“扫地僧”一词有了特别的含义,人们常以为“科学扫地僧”是科学家低调
解决问题的人
陶光明很喜欢说的一句话:科学家和扫地工人没本质的区别,他们都是解决问题的人。
这话让“扫地僧”一词有了特别的含义,人们常以为“科学扫地僧”是科学家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凡尔赛”体,其实可能只是科学回归质朴的一种直抒胸臆。
科学的本质就是解决问题,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生活中的种种不足、不便,再或者,神与物游思绪万千,精神上的种种不满、不解,衍生出问题,解决掉,就是科学——当然想解决而解决不掉,还是科学,毕竟失败也是科学的必然属性之一。
由于数百年来科学的巨大成就,造就了无数“扫地僧”,无数科学神话,连带将科学也虚化、美化和神秘化了,仰望星空时却不顾脚下枯井;科学家只食秋菊落英,不食人间烟火。其实,科学何尝远离社会生活,科学家何曾有别于普通人?科学是大道,也是小道,有其玄幻的一面,更有质朴的一面。
回归科学的质朴,找到问题,解决问题,就像回归初心,陶光明说,“四个面向”,我从内心深处是非常认同的,包括我们的团队,一直是我们科研的一个主旨。
(周劼)
陶光明,华中科技大学武汉光电国家研究中心和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双聘教授
运动员训练促使保温织物研发
陶光明研发一种保温织物,他找到国家体育总局局长苟仲文,请他们体育界人士谈需求。苟局长说,我们的运动员冬天训练太冷太苦、太遭罪,要是能让他们在训练中舒服一点点,就好了。
保温织物就是让冬天野外活动的人能不那么快速降温,温暖一点点,就舒服一点点。陶光明很感慨地说,哪怕只舒服一点点,你能说不是世界科技前沿,能说不是国民经济、国家需求、人民健康?
科技的“四个面向”很实在,陶光明理解,这是让科研回归质朴,回归到解决问题、满足需求的本质上来。而且这个“本质”,在欧洲、美国、中国都学习工作过的陶光明说,本身就具有很强的世界属性。比如,美国是一个极其实用主义的国家,就认为科研必须为国家服务。包括那些看似跟社会活动不太相关的科研,其实也是在增强国民对国家的信心。比如太空计划、登月等等,看似跟社会活动没关系,但是凝聚了国民对国家的认同感。所以,美国的科研包含着非常强大的实用主义逻辑。
“四个面向”其实涵盖了全人类科研活动的底层逻辑。这会让人反思,什么是科学,什么是技术,什么是科研,什么是科学家。
“你的发明就一定比它高大上吗?”
有一种观点认为,科学家应该遁世无闻,在象牙塔里做着不受束缚、完全自由的“自我”的工作,为科学而科学,为不为人无所谓,有不有用不需计,于是建构了“科学怪叔叔”之类的不近人情、不通世故、不求有用的怪异形象。这是真实的吗?可能的吗?陶光明忿忿于“科学怪胎”之称谓,把科学独立于社会之外,为什么科学要完全自由?为什么科学家不受束缚?为什么不说农民不受束缚?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说,不存在任何一个职业可以不受束缚、绝对自由。在此前提之下,也就不存在任何一种不受束缚、绝对自由的科研活动。正因为这种虚幻的认知,造就了科学的门第之见,那些“纯”的科学研究是高贵的,那些形而下的科学研究是低贱的,这让科学减弱了描述客观真实的力量。“我常常对学生们讲,你发明了一种纳米材料,看似非常高大上,但是你用一个榔头敲下一块地砖,分析它的材料结构,你觉得你的发明就一定比它高大上吗?在科学面前是没有高低贵贱的。”陶光明说。
我们常说的科技成果与社会需求之间脱节的“两张皮”现象,也是这种虚幻逻辑的自然延伸:做一个科技成果,发出论文就够了,至于它能否应用,能否转化成产品,呼应民生、国家的需求,无关紧要。这是一种科学的“傲慢”,热衷于揽镜自照,而看不到科学之外大地的辽阔。
当然,一个人的科研也会或纯或杂,或理论或实用。但从国家宏观来看,“两张皮”的脱节意味着科技成果转化的阻滞,也意味着科技创新的疲软。就需要国家通过宏观调控、政策引导,兼顾左右而行中道。陶光明认为,前几年看重发论文,这几年更看重服务社会,政府正通过一只强大的“无形的手”在引导社会的科技导向。“四个面向”正是这种导向的最明晰表达,将不同的研究方向在宏观的角度上达到特殊环境下的特殊平衡。科研工作的发展,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看,就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
文章来源:《科学与社会》 网址: http://www.kxysh.cn/zonghexinwen/2021/0727/1040.html